此时的墨清澜，神色自若，眼神坚毅冷静，哪里还有一分刚才痛到抱头惨叫的狼狈模样。

墨奕辰惊喜道：“二弟，你……”

他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二弟被巫师用邪法控制住了心智，结果二弟是清醒的，真是太好了！

巫师大人扫了墨清澜一眼，什么都明白了，却不见羞恼，而是阴恻恻地问道：“你刚才发作是装的？”

墨清澜平静道：“不，不仅仅刚才是装的，从一开始我就是装的。”

疼痛是真的，每次噬心蛊发作，他都是真的痛得死去活来，但失忆是装的。

噬心蛊会让人忘却前尘，但墨清澜却从一开始就用内力抵御住了蛊虫的进攻，守住了头脑清醒。蛊虫日日在他体内肆虐，却始终没有真正控制住过他的神智。

当然，为了做到这一点，墨清澜多承受了数倍的疼痛代价。

每次备受煎熬时，若是他坚持不下去了，一旦昏迷，他退一步，蛊虫就进一步，只怕他早就成为忘却前尘往事的傀儡了。

雍王震惊了。

“这……这不可能！”

望着并肩而立的两兄弟，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得语调都变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他的皇帝美梦，竟被墨奕辰兄弟俩给毁了！？

这十多年来，他伪装的很好，朝野上下没有一人对他起过疑，包括睿王父子。

刚才墨奕辰暴露身份，雍王也猜了原因，或许是那次别苑被刺杀的事，让墨奕辰查到了蛛丝马迹，然后他才去夜探雍王府，抢走天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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