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刹那间僵在原地，那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几乎铺天盖地。

-----正文-----

次日中午。

桌上的那杯红酒已经又空了。

姜珉锡一开始见他颇有兴致的样子，倒也没有阻拦，哪知顾忱断断续续地喝了好几杯，此时已经扶着额头几分醉意微醺。

姜珉锡挥手让侍酒师连同酒杯都撤了下去。

“阿忱？”

见顾忱没反应，姜珉锡起身走到他身旁。

“喝醉了？”

“……没有。”

声音听上去倒还冷静。

“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忱抬头看他，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会，仿佛他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姜……嗯，大哥。”

姜珉锡顿时眼里染上些许无奈的笑意，看来是真的醉了，按照平时正常的反应，该是偏过头不理他才对。

好歹餐厅早就应要求清场，顾忱虽然醉了，但酒品算好，不折腾也乖巧得很，任由姜珉锡把他扶在怀里。

“明明不能喝酒怎么还喝这么多？”

顾忱靠在他肩上，很自然地答道：“我，心情不好，想喝。”

平日里不论床上床下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多说一个字，此时喝醉了倒是乖乖地有问必答。

姜珉锡鲜少与他有这样融洽交谈的时候，按捺住心中的愉悦，仍是故作镇定地继续问他：

“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顾忱好似思索般的皱了皱眉，脑袋却像一团浆糊一般想不清楚事情，只道：“因为你……”

当然只能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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