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黎明前的凌晨，是黑暗与阴沉的。

楚修璃的话落地后起码有三秒钟，楚三少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不是吗？我的大哥，”他的眼神里，是多年累积下来的恨，“当年那只猫咪，是怎么死的？”

楚修璃的眼中波澜未动，他略微挑了一下眉：“什么猫咪？”

楚三少还没有回答。

楚修璃又是悠悠地开口，对着弟弟的耳畔，轻轻吐气：“我毁了你太多东西……哪里还记得什么猫啊狗啊的。”

楚扇轩的指尖，已经要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

“乖了啊，弟弟，”楚修璃漫不经心的口吻，配上他嘴角戏谑的那一丝笑，使得他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这个女人，我就收下了，免得在你手里，暴殄天物。”

“站住！芷云她不会同意的！”楚三少厉声喝道。

楚修璃一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禁不住冷笑一声：“我觉得，她的意见可有可无！”

他曾经给过她一次机会选择，也接受了她一次拒绝。

但是，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为什么可有可无呢？”一直窝在楚修璃心口的芷云突然睁开了眼睛，举起了手，“芷云的意见应该是最重要的呀。”

“你醒了？”楚三少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忧地问到。

惊喜是芷云醒来，起码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而不是让楚修璃一家之辞垄断了全局。

担忧的是，医生说过，她的大脑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否则极有可能引发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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