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林乐,别睡过去,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正文-----
说话声,叫喊声,警笛声。
林乐觉得自己的感官仿佛封闭在水中,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街边的路灯默默发着暖光,救护车和警车红蓝闪烁,过路汽车的车灯时不时照亮地面。不过它们在林乐眼里都只是一片模糊的光斑。
林乐躺在柏油路上,费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身边不远处躺着一个纸袋,从里面滚出来的马芬早已被碾成了烂泥。
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
雪花疏疏落落从天上飘下来,几片留在了林乐身上。
有些冷。
头上有些潮湿的触感,林乐想抹掉,却发现自己抬不起手臂。
林乐头脑昏沉,有人来到了他身边,他试图看清那个人的脸。
有一瞬间,林乐仿佛看见了他最熟悉的爱人,不过那个人一碰到自己,脸就消失了,因为他的爱人肯定不会弄疼他。
“先生,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先为您初步检查一下,马上就会把您送到医院……”
身旁的人嘴唇似乎在动,他却没有精力分辨。
急救人员撑开林乐的眼皮,医用手电扫了扫他的眼睛。
“瞳孔扩大,对光不敏感,怀疑脑损伤。”
急救人员迅速固定好大腿和手臂处的骨折,将林乐转移到担架床,推进了救护车。
林乐感到自己好像被人抬起来,之后摇摇晃晃的,好像在移动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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