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周五朝裤腿和袖子都挽得老高的，衣服上也占满了泥巴。他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白发现在也是非常凌乱，变成了一个鸡窝头。

就连他的眼镜都断了一只脚。现在用一根草根凌乱系在耳朵上。

王虎说的没错。

现在的周五朝可没有半点大学教授的风度。

简直比农民还农民。

见到这一幕，饶是方明也是哑然失笑：“周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周五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形象，当下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对方明说道：“没什么。我昨天帮着两位王师傅一起挖窑。虽然忙没帮上多少，但是却把自己搞成了这样。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一旁的王兴柱连忙说道：“周教授你可别这么说。昨天要不是你打下手，我们俩进度可就慢多了。而且你还教我们怎么看土质，怎么支撑窑洞呢。我们都是只凭经验来，一点章法都没有的。但是被周教授你点拨了一下之后，我们心里可就明白多了。”

王虎补充道：“爹，这个有成语的，叫做豁然开朗。昨天周教授教过我们的。”

王兴柱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豁然开朗！没错，就是让我们豁然开朗的意思。”

周五朝也是颇为兴奋，说道：“王师傅，我还要谢谢你们俩呢。你们知不知道我昨天做了多少笔记啊！这些可都是已经失传的烧瓷手法，是非常珍贵的研究资料啊！”

周五朝手里拿着一本皱巴巴的小本子，上面已经写满了文字和各种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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