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水潭对面眺望，那地方看上去似乎只有光线无法穿透的黑暗，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潜藏在黑暗中悄悄地朝我招手。

当时我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恨不得现在就游过去看看，但我也知道，水潭下肯定藏着极危险的东西，光是站在潭边，我心里都有些发颤。

这种感觉，和当初在东北老林对上棕熊的时候很像。

与棕熊的那次对练，恰恰是我激发出真性之后第一次感到恐惧。

这时李淮山很吃力地爬起来身来，在我耳边说了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我。”

我转过头去看他：“是不是觉得，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你招手？”

李淮山慢慢地点头：“对，就是这种感觉。说真的，我现在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但我又觉得前面可能很危险。嗯，那东西可能是在蛊惑我，想让我深入险境。”

“不只是你，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不是戾字真性么，难道也会被蛊惑？”

“也许我不会被蛊惑，但却可以被迷惑啊。比如说，江老板要是给我下个迷蛊什么的，估计我也得中招。”

“我还以为你是依靠直觉走到这里来的呢，闹了半天，你被迷惑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李淮山一直紧盯着我，好像如果他不这么看着我，我就会毫无征兆地攻击他似的。

我沉一口气，对他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总觉得……就是直觉在指引我，但又不是特别确定。包有用不是说，让我先学会相信直觉，再学会判断吗，他意思是不是说，让我学会判断哪些是直觉，哪些是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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