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几乎只沉默过几秒钟，就举起手里的电话，拨通了石明亮的号码。

响过几声，对面接通。

听对方“喂”过一声，戚尧不加寒暄，直截了当开口：

“网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石明亮似乎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戚尧眯起眼睛：“之前一些和江宁有关的视频片段，原本被删掉了，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石明亮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回答：

“戚尧，你忘了吗？我们之间是有赌约在先的。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了你，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我这边是不会再主动做什么事情的！”

戚尧仔细辨认过，是那种斩钉截铁的语气。

因为关注的重点完全放在了石明亮有没有做什么去伤害江宁上面，戚尧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在说出“我这边”这三个字时特意加重的语气。

所以不是他吗？

戚尧想起很多年前，石明亮说话做事的风格，似乎已经初见了说一不二的特征，沉默片刻，轻轻挂掉了电话。

如果不是他，那么最大的可能，也就只剩下另外一个人了......

秦慧未见得有这样先行预见的智慧；曹奉贤那边近乎于和江宁日日相对，完全可以在比赛过程中做出什么手脚。

除去一些戚尧并不知道的、可能存在的隐藏势力，到目前为止，最有可能这么去做的，怕是只剩下了这所有相关事件中的另外一个人——

林睿，一个一直都被他们忽略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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