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离脑中循环播放这段话，宿涵眼中的疑惑是真真切切的，他有什么不满意，他哪里哪里都不满意。

陆离垂眸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协议，因为手指攥得太过用力，A4纸上面显出一条条印痕，皱巴巴的。

陆离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觉醒来，面对这样的场面，宿涵协议上面说写的一切都是他现在需要的。

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要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醒过来呢？

二十几岁的他选择的宿涵，不是十八岁的陆离喜欢的。

十八岁陆离喜欢的是热烈张扬的女孩子，站在阳光下，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闪耀。

就像，陆离眉头皱了皱，就像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周乐萱，爱玩，好看，有个性。

无论是那一天，陆离都感觉他和周乐萱之间会是有那么一点契合的。

但是，陆离看着眼前的协议，宿涵正坐在一片静静的等着自己答复。

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好像只要他签下这个，面前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去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角落。

这样的想法让他很烦躁，浓黑的眉眼焦灼在一起，在宿涵愣神间，就看着陆离先是对着自己冷冷一下，后面竟然是直接抬手把协议给撕碎了。

“你，”宿涵下意识的直起身去抢，“你有毛病吧？”

陆离抬起手抓住宿涵的手腕，冷冷的直视瞪着宿涵，表情有一瞬间的委屈，像是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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