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呢？那边好吵。”方汀接到vivian的电话，另一头则像是在人潮汹涌的地铁里。

“我刚运动完，现在坐地铁。我要养成一个良好的生活方式，做一个成功者。自律、节食、努力、节约。”对方回答。

“努力”、“自律”、“坚持”、“节食”这些都是愚弄人的假词吧……真正做到的，是本能反应。有生态体系支持。不需辛苦刻意。做不到的，都是徒劳给自己的表演。成功，模仿表象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吧……”方汀回答。

“我坐地铁。”对方从容回答，“养成每周坐两次地铁的习惯，看看穷人。”对方说到最后几个字，故意压低了声音。

“你还知道压低声音啊？跟你说，不要这么虚荣和势力。而且坐地铁的，不一定是穷人。人家也是什么身价都有的。而且，钱也不是万能的。完全没有必要太看重这些。”

方汀忍不住又教育了她一番。她有的时候，在某些方面，简直像有强迫症一般，渴望干预一下那些她认为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价值观。

“哈哈哈哈。”对方像是挤在人群中，十分开心，“我对钱呢，只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是真爱。并没有要求它万能啊！”对方回答，声音满是愉快。“再说了....啊！”一声尖叫，对方那边的正音戛然而止，再一看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怎么回答？”方汀连忙再次拨打过去，可惜没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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