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汀来说，这个女友非常难得。

她有着完全独立和完整的人格，从不在一个自欺欺人的框架中诡辩，即不委屈自己，也不冒犯别人，张弛有度，乐观自然，有着真正快乐的能力，和注重自己真实感受的生活态度。

“嗯，现在感觉好多了。”方汀感叹道。

“或许你只是被这样的无聊和乏味激怒了。会找到好的生活状态和意义的。”对方的一句话，给了她一些启发。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客观的地位看起来比较特殊，所有才这么无聊的？或许，这样的存在本身就不好？”方汀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和邝无辰的关系在变化，已经不是最初的因为共同好友团结起来的亲密和闲来无事的消遣，两人现在在一个底层严肃表面僵化的局面中。

“或许是。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在为男朋友打工。”这样坦白的话，还是令人很刺痛的。

“我在为他打工？”她重复了一句。不禁感到绝望。

“嗯。这样是很难的关系。”

方汀迅速地做了一个决定。

“所以我要想结束这样的生活状态，首先就是不能为他打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或许是。”她回答。

“如果是你的话，这种情况会怎样做？”方汀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外面的阳光透过咖啡厅古典窗子，照在她的脸上有不同形状的格子阴影。

“这不一定啊。如果钱太多的话，到外面哪里都不能赚来这么多钱，或许我会考虑为他工作，当然如果我不爱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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