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假的

-----正文-----

警车开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学校里一片混乱。宿管在宿舍楼下费尽地维持秩序，但依然有好事者翻窗翻墙跑到校门口去看看闹得这么大的事情最后要怎么解决。老师们焦急地一边维护着学校秩序一边应付警察。关虎成和被叫过去问话的几个男孩子哆哆嗦嗦的，话在嘴里像是拌酱，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关虎成尤其害怕，他裤裆湿了一大片，整个人抖成一个筛子，脸上是密密匝匝的汗珠，擦完了又浮上一层，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

“16岁，要是重伤的话，会考虑入刑的问题，”警察在旁边说，“剩下的以共犯处理，关键是要看受害人那边……”

“是，是他自己撞过来的！……”这句话关虎成重复了无数遍，他不会说别的话，“我，我真没想动他们，就，就想吓，吓唬他一下，他自己，自己直接扑过来，我，我才是，被吓到的，的那个……”到最后哭得泣不成声，每一位路过的穿白大褂的医生都会被关虎成叫住问道：“他，他到底怎，怎么样了？没，没事，吧？……”

范期披着衣服，作为见证人和另一个受害人，脸上贴满创可贴，一直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我说了，他，他听我，我的，我就，我就放了，放了他们，就，就是，开，开玩笑，真没，没想过，伤害，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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